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節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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節日

少男少女便攜手前去小鎮裏熱鬧的地方去了。

留下伊芙琳在這座小木屋裏。

木屋是用原木搭建而成的,從屋子內部也能看出清晰的木紋。與先前在費奧克森林的木屋不同,這裏沒有厚厚的墻壁、沒有溫暖的壁爐、也沒有掛滿整個屋的獸皮……

這座湖邊小屋只是夏季臨時用來避暑的,裏面有個大床,但是上面什麽都沒有,只有一個木架子,還有一張短了條腿的桌子,一把椅子,以及一些用來垂釣的工具。

伊芙琳環視了一圈,這座小屋的確簡陋非常,不過才開春的確沒有多少人來這邊,確實十分安靜。

她把自己的手提箱放在床上,去湖邊撿了一塊大小合適的石頭回來,墊在桌子下面。

試了試,的確不再搖晃後,伊芙琳把椅子搬了出來。

放在小屋門口,壓倒了一片鮮嫩的小草。

伊芙琳回到屋子裏,拿出了平時一直在記錄的本子和筆,走了出來,坐在那把椅子上。

從她的角度,這片湖泊一覽無餘,有些小動物穿梭在草叢裏,相互追逐,詮釋著生命的真諦。

看著眼前的春景,她的思緒回到了那天……

冬日魔法沒有魔力限制,只要愛人之間情誼足夠真誠,那麽這對愛侶即使魔力低微,也能爆發出強大的魔法。

是伊芙琳之前一直追求的守護魔法的升級版——多了一個感應彼此狀態的效果。

伊芙琳從懷裏拿出一枚胸針,綠色的,是母親留給她的遺物,尤安帶來還給她了。

上面施展了那次他新學的冬日魔法,胸針上的綠寶石凝結了他雄厚的魔力,熠熠生輝。

由於只是尤安施展了他的魔法,伊芙琳可以單方面知曉他的狀態,尤安並不知道伊芙琳的情況。

這個魔法不愧是神留下的寶物,魔法與口訣、手勢聯系得非常緊密。

這個魔法裏的“內核”呈三角形分布,伊芙琳仔細看著這塊被尤安施加了魔法的胸針,用筆在本子上一點點描繪著綠寶石裏的魔法陣。

一筆一劃,非常認真。

這個魔法雖然看著簡單,可卻奧秘非常。所以,當伊芙琳畫完後,她躺在椅子上,回味著那個魔法。

天色漸漸黑了,有風從湖邊朝小屋吹來。

風卷起了伊芙琳淩亂的發絲,自從她離開王城後,她的發絲就這樣隨性地散在身後。

發絲拂過伊芙琳的眼睛,掠過她粉嫩的唇瓣,又在她耳後飛舞……

手裏的書頁隨風翻飛,發出一陣“嘩嘩”聲。

明明伊芙琳的發絲、書頁都在動,可是她卻安靜得像一尊雕塑。

而來送飯的小女孩過來時便是看見了這一幕——

她輕輕靠近,都不敢大聲說話,只能從齒縫擠出幾個音節:“小姐,您的飯我就放在屋子裏了,您記得吃。”

“還有就是沐浴節,三天後會有一個慶典,您可一定要來!”

小女孩一口氣把話說完,就趕緊提起裙擺離開了這個小屋。

察覺到小女孩確實已經走遠了,伊芙琳才睜開眼睛,伍德羅這個愛說話的小鸚鵡不在,自己確實懶得和別人打招呼。

而且還是這樣可以避免交流的情況,自己就更不會開口了。

伊芙琳收拾好手裏的筆記,把胸針放在懷裏揣好,提起椅背就拿回了屋。

關上門,隔絕了風聲。

帶有蓋子的鐵質大鍋隱隱透露了些氣息出來,一旁還有三個餐盤和餐具。

除此之外,那個女孩還拿了個陶瓷的花瓶,把克羅瑞斯花都插了進去,早就蔫了的花又再一次煥發了生機。

伊芙琳打開這個蓋子,白霧蒸騰起來,模糊視線……

只是簡單的蔬菜,裏面還有一些熏魚,魚很小,不像是在納谷哈堡湖裏這樣寬廣的湖面捕捉的。簡單吃過後,一個水球術,餐具又恢覆了幹凈。

隨後,伊芙琳趕緊把床鋪整理好,又把椅子放整齊。

她的視線在小屋裏環視,小女孩曾經介紹過這個屋子是她的父親用來夏日捕魚的,墻面的確掛著一些魚竿和網,可能一年才用一次吧,上面鋪滿了厚厚的灰。

伊芙琳沒有動,短時間把屋子打掃得太幹凈,除了會魔法沒有別的理由,而她並不想暴露自己會魔法的事實。

她把椅子拿出房間,放在門口,坐在上面靜靜地等待。

她現在只是等待,她的兩個學生怎麽現在還未歸來?她的心上人怎麽還沒有消息?魔法也是毫無線索。

伊芙琳看著遠處,天空從明亮的藍色逐漸過渡到橙紅色,再到深紫色,湖面似乎也顯得詭譎起來。

正當伊芙琳想要去找找他們時,卻發現他們倆東倒西歪地回來了,還沒等他們走近,伊芙琳就聞見了一股強烈的酒氣。

要知道伍德羅和麗塔他們倆平日裏是滴酒不沾的,怎麽會喝得這樣爛醉如泥?

看著他們緩緩就要躺在路邊,伊芙琳趕緊上前,一手拉著一個,連拖帶拽地把他們拖回小屋。

雙手不空,伊芙琳用腳踢開門,摟著他們,把他們扶進屋子。

把他們攙扶在床上後,伊芙琳像一個母親一樣,給兩個小孩把鞋脫了,又拿了一杯溫水,哄著他們把水喝了。

又給他們解開外套,用濕帕子給他們擦了擦臉,接著在他們倆中間放上一床被子隔開,伊芙琳就拉著椅子在床邊守著他們。

確定他們的確睡著以後,伊芙琳離開了屋子,來到了湖邊。

夜晚的納谷哈堡湖又極其不同,慘白的月光亮著白光,陰影也越發漆黑,黑暗中仿佛有怪獸要沖出來,吞吃一切。

伊芙琳繞著湖邊走著,她來這裏是聽說這裏的人格外長壽,想知道是不是有什麽魔法植物或者魔法陣造成了這種情況。

而且據說這裏會有神跡,是神明唯一停留的位置。

她背著手踩在濕軟的湖邊,留下一串串腳印,低著頭,顯然在思索些什麽……

這個地方太奇怪了,克羅瑞斯花的香氣有些熟悉,幾乎每家每戶都有這種花,是由於沐浴節快來的緣故嗎?

至於自己的兩個學生,太奇怪了,麗塔是絕對不會在外面喝醉的,那時究竟發生了什麽呢?

如果這裏真的有什麽大秘密,想到這裏,伊芙琳激動得雙手捏緊,果然,魔法還是非常有趣啊!

納谷哈堡湖非常大,伊芙琳只是走了一截又返回重覆在走了,來來回回,這片湖依舊平靜,沒有什麽異樣發生。

湖面實在是平靜得過分,連一絲魚兒的蹤跡也不見,可能是還不是魚類繁殖的季節吧?

.

第二天,清晨,湖面上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,湖面實在是太大了,站在湖邊完全看不清湖中央的情景。

隨著太陽漸漸升起,霧氣消散,湖中央一切如常。

伊芙琳用上一個火球術,稍微加熱了一下昨天剩下的飯菜,打算叫醒床上躺著的兩個小家夥。

卻發現他們沒有絲毫反應,依舊沈沈睡著,伊芙琳嘗試搖晃、拍打、甚至掐都沒有用,她最後用上火球術,逼近他們的面部,發絲都因高溫而微微卷曲,但是他們都絲毫沒有反應。

正當伊芙琳要使用一些更厲害的魔法了,他們突然就醒了。

伍德羅揉揉臉:“奧拉教授,為什麽我的臉這麽痛啊?是不是破相了,我現在還帥嗎?”還從懷裏掏出一個鏡子來,左看右看。

麗塔也醒了,看見她和伍德羅躺在一張床上還有些驚訝,不過看見伊芙琳坐在一旁,忙問著:

“教授,現在是什麽時間了啊?”

“正好十二點。”

“我們睡了這麽久嗎?”

旁邊伍德羅突然爆發出一陣哀嚎,“是誰?誰做的?居然敢打我的臉!”

他輕輕揉著自己泛紅且有些腫的臉,“嗚嗚,真的好痛,打得真狠!我一定會報仇的!”

“我打的。怎麽了?”伊芙琳接話道。

“奧拉教授,你為什麽要打我嘛,我又沒做什麽。還打得這麽痛。”說完,伍德羅還倒吸了口涼氣。

“知道痛,怎麽還睡得那麽死,像一只懶豬。”伊芙琳笑罵道,“你們難不成對昨晚和今早的事真的沒有一點反應?”

麗塔和伍德羅異口同聲地說:“沒有,感覺睡得很深,完全感覺不到外界的動靜。”

“那你們醒來頭痛嗎?或者有其他不舒服的情況嗎?”伊芙琳關切地問著。

“沒有。”麗塔搖了搖頭,用手梳了梳亂糟糟的頭發。

“就是沒有什麽感覺,就是正常地睡覺啊……”

“我有感覺!”伊芙琳把視線投在伍德羅身上,卻只聽見他說:“我的臉很痛……”伍德羅捂著臉委屈地說著。

伊芙琳本來想知道有用的信息,但是聽見他這樣的一番話,嘴角都抽了抽,她表示拳頭硬了,很想朝自己的這位學生狠狠來一拳!

但是疑點實在太多,而且他們一直昏睡不醒,中午十二點卻是馬上就醒來到了,這是什麽緣由嗎?

伊芙琳看著桌上的克羅瑞斯花,鮮紅的花朵散發著奪目的光彩,她有些害怕這個花束是造成這個現象的原因,正想把它拿出去,一陣敲門聲傳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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